倪雅虽然年过三十,一张脸保养的相当不错,身材玲珑有致,此刻她身着一套深蓝色的校服,西服的贴身设计,里面一件纯白的蕾丝衬衫,裙子下摆恰好遮住臀部和一小截大腿,脚上一双纯白棉袜搭配黑色方头皮鞋。
加上她本身的气质,清纯又妩媚。
钱影儿忍不住眼眶一热,上一次看见姐姐身着校服是什么时候?
她似乎只记得她这幅模样,毅然离家,身上背着沉重的枷锁。
如今两人虽然身处同一个圈子,却总是没什么交集,倪雅一年到头全国遍地飞,钱影儿也有自己的事业,忙起来时,连饭都顾不上吃。
明明是两姐妹,却有着比陌生人还远的距离。
“钱小姐,如果没什么大事,我们雅雅要去拍照了,摄影师等着。”倪雅的助理是新换的,不知道两人的关系,或者说倪雅压根不在意这段关系,从未提及。
在她眼中,合作商、金主爸爸、同事……
任何一个人,可能都比她这个妹妹重要。
钱影儿驱走了裹着心脏的那一团疼,开门见山地说:“姐,我想演戏。”
倪雅的表情有点晦涩,又有点玩味,还带着几分不可一世。
“怎么?按耐不住了?觉得还是当明星比较挣钱?”她转而对着镜子,任由化妆师给她补妆,粉嫩的口红在她唇上镀了一层哑光,青涩稚嫩。
倪雅望着镜中的自己,眯了眼,有一瞬间的怔忡,随后厌恶的甩头,她从镜中看向身后的妹妹,唇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不怕那些豺狼虎豹了?”
钱影儿抿了抿唇,没说话。
倪雅点了根烟,旁若无人的吞吐着,烟雾遮得她的脸,忽明忽暗。
“也是,你现在能耐了,多得是人愿意让你潜规则,你又何须出卖色相。”她狠狠掐灭未燃尽的烟头,烟雾还未散去,她的表情看不真切,“演就演吧,不需要向我报备。”
钱影儿皱了皱眉:“我只是,想和你同台竞争。”
倪雅明显怔了一下,随即笑开:“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钱影儿自动忽略她话语中的轻蔑,扔下一个剧本。
“如若我赢了,我希望你能考虑出演我的新电影。”
她说完,转身走了,毫不留恋。
仿佛刚才她只是来告诉她一件事,一个她做的决定,不需要任何人肯定。
倪雅拾起剧本,随手翻看,正当她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故事时,里面的内容震惊了她。
她瞳孔皱缩,越看,眉头越紧,越看,神色惊慌,心底是压不住的惊涛骇浪。
她猛地瞥向钱影儿离开的方向,眼中难掩恨意。
这死丫头!
她这是……
要让她死吗?
……
钱影儿发布定妆照:为了不让大家说我明明是一编剧,还占着艺人的流量和资源,这部剧,我决定自己演了。
一时间,#钱影儿复出#的消息,刷遍了整个娱乐圈。
网友对此褒贬不一。
钱影儿我老婆:啊啊啊啊啊——我老婆终于复出了!她的神仙颜值终于不再浪费了!她的神仙演技也不用再埋没了!
晴空朗朗:钱影儿行不行啊?虽说当年拿过奖,那毕竟也是当年了,隔了这么久,演技和镜头感还在吗?我很怀疑。
让我静静:从卡司来看,演员阵容超级牛,就是不知道娄斯年要不要出演,最好是男主角,我好想看他们俩在荧幕上秀恩爱啊!
雅雅丫丫:反正我更看好倪雅,毕竟资历摆在那儿,什么《我们的时代》,什么破玩意儿,反正我是不会看的。
野哥就是野:难道没有人关注配角儿吗?金冶、林晗、辛英朗,这么多顶流,是给钱影儿做衬啊!她这一波付出,砸钱砸得可真够狠的。
欲语还休:看看演员表,我已经对这部剧的质量不抱太大信心了,钱全部用来请演员了,哪还有钱搞服化和后期?散了散了,等《少时》吧。
有网友自发造热,电视剧未播先火,虽然风向不太好,但免费的热度,不要白不要。
而两边剧组,也在以最快的速度,开机了。
钱影儿第一次担任制片人,说实话挺累的,她又要写剧本,又要演戏,在剧组简直忙得团团转,一天最多能睡5、6个小时。
褚文轩是逼上梁山的,戏下总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态度,周身散着寒气,除非必要,剧组工作人员都尽量避免与他接触。
好在他对自己的专业很有素养,一旦与工作挂钩,极其认真,没有任何敷衍的感觉。
比如说现在,他正一本正经的和钱影儿说戏。
“我觉得你这里感情拿捏的不是很到位,阿影她是个没心没肺的大姑娘,但也有她的小心思,在喜欢的人面前被欺负时,她的举动应该让那个人注意到她。
你太羞涩了,当然你的理解也很好,但总感觉差了什么,我想想。”
钱影儿琢磨着他话中的意思,望向场景外的娄斯年,回想着当时两人的相知相遇,细细揣摩着阿影的心思。
年少轻狂啊……
“文轩,谢谢你啊!”
钱影儿太激动了,忍不住抱了一下他,而后看见他的脸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那眸中分明还裹挟着几分嫌弃。
她只好讪讪地回到场景内,却见褚文轩的脸更黑了。
他不情不愿地擦擦被她拉过的手,不情不愿地回到摄影机前,踌躇又犹豫又委屈的样子,可不就是哪家被欺负了的小媳妇吗?
每每看着他那副样子,钱影儿总有种逼良为娼的错觉。
娄斯年偶尔也会来剧组,但大多时候被晾着,瞧着两人的互动,吃味到不行。
但能怎么办呢?人家是兄妹啊。
“吃饭了吗?”下了戏,钱影儿走过来,很自然地钻进他怀里。
“没有,等你呢。”娄斯年心中憋着的几许醋意,瞬间烟消云散了,他在她额上印上一吻,神情满是宠爱。
“抱歉,总是让你等我。”想到冷落了自家男朋友,钱影儿愧疚得不行,看看时间,离下场戏还有一会儿,当即拉着娄斯年到她的休息室,主动送上香吻。
两人缠绵一阵,娄斯年猛地放开她,眸子里印着深深浅浅的情欲,身体绷得难受,却是舍不得将她放开。
钱影儿也感觉到男人身体的僵硬,脸红得不行,但戏要开拍了,不得不委屈他,只得咬着他唇瓣,在他唇间呢喃:“晚上等我。”
娄斯年憋太久了,自然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