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绒?!”
“快把这家伙弄开啊!”noah显然get不到狗狗的萌点,这玩意儿毛茸茸的,看到主人还在他欢快地蹦跶打招呼,尾巴摇得都快呼到他脸上了,真……叫人胆颤。
娄斯年瞅着他毫无血色的脸,招了招手,把绒绒抱在怀里温柔地抚摸着:“不是让你在车里等着吗?怎么跑出来了?”
狗一脱身,潘诺亚很夸张地一个后跳蹦到墙角,全方位盯着那狗,生怕它搞什么突然袭击。
“汪汪……”狗狗对着娄斯年叫了两声,又对着潘诺亚汪了两声,不知怎么,堂堂八尺猛男,竟从一只毛茸茸的软团子眼中看到了疑似鄙视的讯息!!太踏马侮辱人了。
“呃……抱歉,”这时崔小文托着蛋糕盒走进来,“我去取蛋糕时路过停车场,看见你车上有一只狗狗,它不停地对着我叫,车里闷,我怕它憋坏了,就自作主张将它带了过来。”
崔小文将蛋糕房到茶几上,拆开金色的丝带,随着盒子掀开,一个橙黄色的芒果蛋糕终于现出真面目。
娄斯年微微皱眉:“我不吃甜食。”
“汪汪汪……”不同于他的冷淡排斥,绒绒看见蛋糕的瞬间便打着圈儿围着蛋糕转,兴奋地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这,这人怎么送芒果的啊?”
noah和崔小文面色也不太好,瞧瞧这蛋糕上明晃晃的芒果黄,尖儿上还堆满了贵妃芒,空气中飘荡着芒果的香气,吓得崔小文忙将窗户打开,用手扇着空气,生怕他家祖宗闻到味道都过敏。
知道娄斯年的人都晓得他对芒果过敏,这人不是坑他要不就是假粉。
“你带礼物前不打开看看的吗?万一是炸弹怎么办?”noah十分头大,粉丝送的礼物会有专门放置的房间,娄斯年会留下特别喜欢的,其他的分发给手下的员工,一般这样带着恶意的礼物,是不会有机会送到娄斯年这里的。
娄斯年也挺奇怪,崔小文年轻不大,但跟他时间长,做事向来谨慎细心,今天怎么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不不不,不是,你们听我解释,是……”崔小文急得眼眶红,他忿忿地指着欢快地窝在娄斯年怀里的团子,“……绒绒它不准。”
“绒绒?!”娄斯年分明不信。
“汪汪。”
“一条狗?!”潘亚诺发誓,他这辈子听到的最匪夷所思的笑话就是这个。
崔小文摸着多了两个洞的牛仔裤,心里苦啊,他咋就没想到这狗看着无害实则是个心机狗吗?他不过是拎着蛋糕从娄斯年的车前过,那狗冲他嚎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惨绝人寰,他生怕它把自己给嚎死了,好心好意地放它出来。
结果到好,从出来起它就盯着他手中的蛋糕,但凡他敢放下,他就冲他一阵乱咬,死活拽着他的裤子不让他走,这不,裤腿上还有几个洞呢。
noah憋着笑:“所以,你还被一条狗牵着鼻子走了?”
“嗯哼。”崔小文尴尬地45度望天,这种极具侮辱性的事情,他是怎么样都不会承认的。
“汪汪。”绒绒从娄斯年怀中挣扎着跳下,对着蛋糕叫了几声,而后在几人惊讶的眼神中,乖巧地趴在蛋糕旁,一脸满足地用鼻子嗅着蛋糕的香气,偶尔惬意地摇两下尾巴。
娄斯年宠溺地揉揉它的脑袋,吩咐崔小文:“把蛋糕给绒绒吃吧。”
“你太浪费了吧?”noah也不喜欢吃甜食,但他见不惯那狗嚣张的样子,趁狗不备,一把捞起蛋糕,然后在狗狗疯狂的“汪汪”声中,身手矫捷地跃上娄斯年的办公桌。
“汪汪汪……”绒绒急眼了,但腿短身高是硬伤,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快要顶到天花板的男人用手捻起一个黄橙橙的芒果,扔进口中嚼着。
“卧槽……”noah觉得口感不对,嚼了几下,又嚼了几下,然后又捻起一个“贵妃芒”,“这居然是棉花糖?”
正准备去化妆的娄斯年闻言一怔。
“嗯……delicious,我已经很久没吃到这么美味的点心了,如果有杯红茶就更好了。”noah吃得挺高兴,他得意洋洋地对着那狗,动作十分优雅地挖了一坨奶油,放入口中,任由甜滋滋的味道在嘴里漾开,“甜而不腻,是妈妈的味道……”
“这上面的果肉也是糖果做的,唯一的缺憾就是,这甜点师为了节约成本,偷工减料,将果肉去掉了。”noah捧着蛋糕如获至宝,这打算让小文给自己拿个勺子,这蛋糕给狗吃或是扔了都是浪费,只有在他这种出身高贵的皇爵嘴里才能体现它的价值。
“哎,你干嘛?!”手上一空,noah眯着眼,不悦地瞪着将蛋糕夺走的人。
“这是我粉丝送我的,不能让外人吃了。”娄斯年宝贝兮兮地护着蛋糕,头也没回地招呼狗狗,“绒绒,走了。”
“横刀夺爱,不讲道义,不讲武德。”noah意犹未尽地舔舔手指,嘴上碎碎念,心里却明镜似的,“看来很快就能多一个蹭吃蹭喝的地方了。”
崔小文又惊又疑满脸担忧:“你确定那蛋糕他吃了没事?”
晚上可是生日会啊!万不能出差池的,娄哥他怎么敢的啊?
可惜,刚才还热闹纷纷的办公室此刻寂静无声,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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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餐完后,大家吵吵嚷嚷着要去唱歌,钱影儿身为主角,躲不开多喝了两杯,临近午夜之时,她借醉溜了出来。
深秋的晚风很冷,吹得朦胧的醉意散了几分。
今天日子特殊,她穿的是小雨量身设计的橘色高腰a字裙,上搭一件特别闪的虹色蝙蝠衫,为了好看,里面除了内衣什么都没穿,此刻冷风一吹,浑身上下全是鸡皮疙瘩。
许是着了凉,她感觉胃里有些不舒服,本想叫辆出租车的,脚上不听使唤,只得蹲在会所门口,将脑袋埋在膝盖里,等人来接她。
她一个单身女性,身材惹火,尤其在夜店门外这种场合,很难不招蜂引蝶,在不知道轰走几个好色之徒后,又一人拍了拍她肩膀。
“我说你们烦不烦啊?我说了我男朋友马上来接我,有事儿没事儿都给我滚蛋……”
“你所说的男朋友,是不是我?”对方口吻里全是戏谑的笑意,带着清爽的海盐香气,微凉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
钱影儿只觉声音耳熟,抬头一看以为是幻觉,努力聚焦看清眼前的脸,惊道:“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