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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影儿捂着羽绒服汗如雨下正想神不知鬼不觉地脱下前面阴恻恻地飘来一句“你敢脱试试!”
钱影儿秒怂。
说起她为什么会这么怂,人娄大少爷说了,她敢脱就是公然勾引他,一会儿出了什么“人命”他可不负责。
“人命”啊!“人命”……
原谅她思想比较复杂,这“人命”说的是哪一条?长肚子里的吗?
娄大少不像她,她充其量是个纸老虎,只敢耍耍嘴把子,而娄大少,人家是个行动派。
纸老虎敢和行动派斗智斗勇吗?
她那是自寻死路。
“www.youxs.org,我和老板有点交情……影儿?钱影儿——”魏思辰钻进吧台内,挤开酒保的位置,在一众女人的尖叫与热情下,调酒的动作行云流畅,回头一看,最想被她关注的那个人却摩挲着酒杯神游太虚,这让他无比沮丧。
“啊?你说什么。”钱影儿这才回过神,盯着眼前的几个人,不明白她不就上了人娄大少的车吗?怎么就成了如今这番模样?
瞧瞧眼前的几个人,蔺可可、魏思辰、居然连郑冰真也在。
钱檀……对,钱檀也在。
她坐在离钱影儿最远的位置,埋着头一杯接一杯地灌酒,一向对魏思晨格外清冷的她,此时反常地,格外捧他的场。
蔺可可一直柳眉微蹙,不知在想什么。
钱影儿甫见郑冰真时怂了两秒,娄斯年拉住她直挺挺地走过去:“做亏心事的又不是你,慌什么?给我挺直了,要怂也该是她怂。”
钱影儿学他的样子,自信藤蔓一样顺着他的手传过来,对啊,她不必这么没有底气,本事是她的,不义也是郑冰真在先,她不该对每个人仁慈,有时候对一个恶人仁慈并不能拯救她,反而会无底线拓展她的下限,纵容对方成为一个无可救药的人。
她和郑冰真可不就是嘛。
再者,蔺可可并不知道她和郑冰真之间的矛盾,或许魏思辰也是,她若一走了之,他们没准有什么想法。
不想搭理的人,当她不存在就好了。
郑冰真冲魏思晨举杯:“思辰,这些都是你的同事吗?”
“《我的女神》知道吗?我,男主角……”魏思晨因她一句话打开了话匣子,他为什么对郑冰真讨厌不起来?大抵就体现在这些地方,不论她多聪明多强势,在他面前她永远是最柔弱的那个,永远以他为主,以他的要求为要求,360度无死角地满足他身为男人的虚荣心。
魏思辰觉得,女人就该是郑冰真这个样子的,服服帖帖小鸟依人,甘心把风头全留给男人,这样的女人全天下的男人都不会拒绝。
可是那边,钱影儿对他越冷清,他想得到他的心思就越重,久而久之,那影子,变成了他心底的朱砂痣,无数个孤寂的夜里,肆无忌惮照进他窗台的白月光。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变成了一个下半身思考的男人,而他用双手自我解救时,脑中她青涩的面孔挥之不去,他幻想她情动时的模样,一遍遍解放自己。
或许真如别人所说,得不到的永远最好吧。魏思辰自嘲地想着,熟练地摇动调酒器,1份伏特加、1份金酒、1份朗姆、3份百加得151°……
他将调制好的酒小心翼翼地端到那个女人面前,心中有说不出的仪式感。
他不知道会不会在他得到之后,这种病态似的情欲便会放过他,也许尝过之后,他会发现,白月光不过是嘴角的一粒白米饭,而朱砂痣,不过是墙上的蚊子血罢了。
这一切,
只有尝过之后才会有答案。
钱影儿……
你是蚊子血还是白月光呢?
他举杯,嘴角的笑邪气惑人,生日快乐,钱影儿,我知道你20岁了。
钱檀和魏思辰碰杯,她大抵是喝多了,讲话前言不搭后语:“张雨星、钱影儿,还有谁?魏思辰,我觉得你这人挺适合走‘流量’这条路的,我为什么这么说?你懂得怎么招女人喜欢,在这一点上,你很有本事,比某些掉钱眼儿里的人清醒。”
钱影儿心中一凛,她这话明里暗里就是冲她来的,她确实因为郑冰真的原因为魏思辰拉过关系,但这并不是出于对魏思辰的喜欢,可能人真的会因为重生而脑子变得清明些,魏思辰很帅气,比上辈子还要好看,可是她对着魏思辰那张脸的时候,不会再有上辈子的冲动,也不会盲目的随着他的喜而喜,忧而忧。
蔺可可感觉到其中微妙的气氛,于是扯了扯钱影儿的的袖子,悄声说:“她为了你的事和公司彻底闹掰了。”
“为什么?!”钱影儿问,她望向钱檀,她仍旧在不予余力地把自己灌醉,“是为了《我的女神》男主一事?”
蔺可可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愿再说,她托起魏思辰调好的酒,与她碰杯仰头饮尽:“钱檀……她不喜欢别人在背后阴她,尤其是她当朋友的人。”
钱影儿觉得有必要和钱檀好好谈谈,于是端着酒来到她身边,钱檀迷迷蒙蒙地看见她,扯出一抹浪荡至极的邪笑,她用一根手指挑起她下巴:“怎么?吃够了魏思辰那样的烂货,想换换品种?百合我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的身材,太过清淡不合我的口味。”
“钱檀!”钱影儿拨开她的手,目色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我没想过要阴你,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会私底下和你解释我姐姐的事情,但不是现在。”
“可以,”钱檀毫不在意地推开她,伸手指着魏思辰身前一排调酒,“把这些都喝了,我就信你。”
蔺可可大惊失色:“你疯了吧!这些喝光她不死也剩半条命,你清醒点啊钱檀,你看看她是谁。”
“我知道她是钱影儿,和我一个家门,”钱檀冷笑着背过身,“不愿意喝就滚呗,我无所谓的。”
“是不是只要我把这些喝光,你就愿意听我解释?”
“对。”
就在钱影儿端起酒杯之际,娄斯年挤开她:“我替她喝!”话音刚落,他夺过酒杯一饮而尽,“是不是只要有人将这些酒喝光就可以了?”
他的目光异常坚毅,不伤人、不损己,不过搭上半条小命,能换来一时安稳,这笔交易,挺值。
“你太天真了。”钱檀轻笑着背过身不再看他们,魏思辰放下调酒器,将最后一杯“killer”放在吧台上,他最喜欢别人和他争女人,没人要的货色谁稀罕?
“你喝的话,要双倍。”他说,“请开始你的表演。”
他手上的动作未曾停下,不一会儿,吧台上整整齐齐地码着两排“killer”,所有人脸上都不再挂有半分戏谑玩笑,谁都知道,这些酒下肚,将意味着什么。
夜色正浓,钱影儿斟酌一番脱下身上的羽绒服,还给娄斯年。
“对不起,这事与你无关。”
他的眼神太过孤寂,在那一瞬间她脑中闪过无数个画面,画面里的男人是报纸杂志的常客,是各家媒体的宠儿,同时,他也是国宝级歌手。
心中荒芜,她暗自默念,对不起,这事与你无关,我的命不值钱,死了就是死了,反正也不是没死过,但要我为了改变人生而搭上你的命,我做不到。
我只是一个钱影儿,世界未必能记住我的名字,而你不一样,天地广褒,你的才华会被世人所接受,尽管路途荆棘,结局也可能不太好,但世界需要你,你的背后有千千万万的人等着与你与有荣焉,他们愿意与你一同分享荣耀。
斯年,你的舞台是世界。
前路漫漫,有伊甸园必定会有修罗场,无法融入,只能自成一格。
你有你的宿命,而你的道路,不应该毁在我的手上。
钱影儿捂着脸,指缝里他的模样清晰可见,为什么,我为什么到现在才想起你是谁?
娄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