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内想着能有什么事情,看了一下天色还早,三郎直接往镇长家方向走去,狗蛋,不,其中一个狗蛋,就是镇长家最小的儿子的小名,镇长带头承包建筑工程,没毛病,青砖红瓦一串大房院子,刚起来没几个年头,因为以前的匠人手艺不好,灰都抹不平,最近十几年老一辈的手艺算是锻炼出来了。
一进入院子里面空荡荡的缺个绿色植物镇宅,弄个照壁挡一下也好啊,这个情操需要一点小提升,被引进小厢房,长辈接见晚辈,有口茶,看向桌子,连口水都不给就过分了,“镇长,你找我”,“哦,三郎来了,坐,要喝水吗”,“不了,不了”,连个样子都不想装,心内想着一会儿还有事,你老有事说事,三郎的态度摆的很正。
寒暄过后,“是这样,你那个水泥的方子,镇子里准备大干,你爸说是你弄出来的,玉秀怎么说啊”,三郎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问三郎后面的姑妈是什么意思,“对,这个事情我能做主”,不知道对方明白了什么,反正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这样,每年镇子里给你们三个灵石,这个方子你就不要往外传了”,三郎心内叽叽歪歪也没啥用,“这个东西我知道的也少,镇长,另外这东西藏不了多长时间的,而且,每个人弄出来的配料都不一样,用的地方也不一样”,也许是觉得三郎想的太复杂,田老头敷衍着说道,“那就这样”,看到三郎将要离开又问了一句,“你还有其它赚钱的方子没有”,问完后老脸一红,也意识到不妥,话已出口,只能补了一句,“随便问问”,三郎摇头,“没有了”。
穷是一种病,感受到穷也是一种病,见利忘义是一种常态,三郎想着是不是先建一所学校改造思想,排队需要做的事情又增多了,不能靠自己,要尽快将家族建立起来才行。
另外还需要找些人,特别是手艺人去填充到山庄的建设中去,现在的村民都是些亡命徒一般,猎户已经算是技术工种了,其它人都是仅仅占穷字,没有办法才跟着到那边的,这些人三郎后面建立商队还需要这些敢杀敢拼的人,现在只是让他们适应狩猎队的事情,但最终都要扔出去赚钱的。
而手艺人就不同了,家里都是些有余钱的,不好让人搬到那边去,不过用一下他们的技艺还是可以,梅家庄的王石不是也要经常外出拉生意,现在这个世界出差虽然不多,但是也是有的,只要费用给足,木匠,泥瓦匠,会土木工程设计的,这种高能力人才需要付出的代价更多,想到经费不足的困扰,实在不行只能是材料堆叠了,找一些苦力应该是不怎么费事,或者从外面拉流民回来,或者直接人口贸易,对于边境上生活的人,自大的说一句拯救他们应该不为过。
抛开这些,还是要将后崖开发出来再说,这么想着从镇长家出来后便往镇尾跑去,那边有个“泥老三”,姓陈,早些年是做泥瓦匠的,后来什么都做,不知不觉就从小工混成大工了,镇子中心挤不开地方,只能在镇尾建起一串大院子,“陈叔,没出去啊”,将手中的水果递过去,“三郎,你怎么来了”,没茶只有水,爱喝不喝,“是这样,我和我姑妈在虎洞涧那边建了个山庄知道吧”,“哦,听说了”,“最近弄出来的水泥你这边有过了解吗”,“那个东西呀,我见过了,我听说镇长已经准备大干一场,另外镇子里面有人去外地找原料去了,嘿嘿,以后这个镇子有好戏看了”,正在幸灾乐祸,“对了,这东西据说是你弄出来的”,“哪有,别瞎说”。
“回到我说的事情,那边有一个山崖,上下都不太方便,我想要让你用水泥做一个山路出来”,“啊,这可是个大工程啊”,铜屋子银路吗,三郎自然知道,“我先给你三个灵石,你自己找人,每个月的进度我如果满意就给你一个灵石”,“这个,我需要看一下长度才能决定”,“可以,包你满意,最少有二十个灵石的赚头”。
这位大工有着自己的事情,不可能跟着三郎跑去山庄那边发展,但山路不是摆起来就行的,设计,路基,路面,排水,连接,附属一大堆的事情需要考虑,不说维护的事情,总不能修了出事情比没修都多,希望对方能在年内将这条路通起来。
除去这边,还拜访了几个木匠,石匠,分别留下了一些钱财让对方过山庄那边看一下,不说亭子装饰之类的东西,总得有些藤蔓扶手防滑和预防人事灾害措施吧,这些东西都需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干。
这么几家一直拜访下来天色早已经快要点灯了,想着是在这边住一晚上呢,还是连夜赶回去的为好,毕竟那边的田地少了一两天的灵露会出问题的,又想到夜里行路万一再遇上野狼野狗之类的东西,也是晦气的紧,没怎么注意无意识的已经回到了炼器铺子后面的街道,心内正想着看来是要让人住一晚上的节奏了,却是突然传出声音,“糖咧,卖糖咧”,被几声叫卖声唤醒,苦笑一声后转过街角看到了卖糖人的老三,“糖老伯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啊”,“还有些没卖完怎么能回去呢”,“给我拿两只糖葫芦吧”,“好咧”。
将东西包好,然后从后院进家门,“正好,吃饭吧”,“怎么样,事情办完了吗”,大郎这段时间已经对这个小时候的弟弟感觉到了一点陌生,仿佛突然之间这个小弟像个陀螺一样忙个不停,每次的见面总是呆不了几分钟就需要做事情,但从小的亲情依然在血脉中相互联系,便随口问道,三郎边从外面的锅里捞面边说道:“差不多了,我的东西得看爹爹什么时间能做出来”,还没等大郎问什么东西,老爹已经开骂:“兔崽子不用催,催也没用”,“不用给我留房间,吃完饭我就走了”,“这么急”,“嗯,地里不等人”,田父突然想起来外面院子里的东西问道:“外面的轱辘怎么拿”,“下此我赶车来再说吧,暂时弄回去也安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