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却是没有时间去浪费,这些凡间的东西要尽快的弄出来改善生活环境,接下来召集镇子上的营造营生的手艺人,或者相关的人员,虽然造房子的大匠人没有多少,但下面出力气的小工还是有不少的,在铁匠铺外面聚集了十几个人,每人给了一点材料。
“这是我姑妈传给我的秘方,石头烧开,加粘土,其它铁粉,滑石粉,矿渣,煤球,砖,瓷粉,什么都可以加,比例要慢慢的往出调试,研磨越细越好,就能得到这种营造材料,用法很简单,加水搅拌,里面加什么不管,外面抹平就行,两三天干透后就基本不会变形,具体怎么做大家回去一试便知,这东西需要的石头很多,所以我需要大家通过镇上尽快把这个生意做成”,将目瞪口呆的一群人扔下,同样扔下的还有痛心疾首的田父和不知说什么的大哥。
“这个生意要交给镇子上推进,我需要尽快扩大规模,让边境这片地方活起来,也许有其他人要这东西的配方,给他们就是,我以后不在这边多呆,商队的事情我会尽快组织,到时候我让人跟你联系”,三郎跟大郎田雄如此说道。
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三郎马不停蹄的往镇子上唯一的药店赶去,药店不大,前后堂隔开,前面看病后面抓药,中药来钱的生意一般都是上门看病,穷病和急病一般都不看的,“掌柜的,有件好事情要跟您商量一下”,小八字胡的田掌柜斜眼眯着不想搭理三郎,“是真的”,眼看着对方还没有什么表示,心内已经凉了半截,“我姑妈田玉秀您知道吗”,想着先将大皮扯出来,对方摇头。
“我姑妈筑基这么大的事情您不知道”,“没兴趣,有事儿说事,没事走人”,掌柜不耐烦的说道,“我们在外边发现了一个峡谷,就虎洞涧那块,底下的草药很多,想找个人去挖一些,你看这边,徒弟有空闲走一趟成不”,“没兴趣,起开”。
人是一种善忘的动物,百年的安逸让镇子里面的人忘记了以前的血腥,也忘记了对力量的敬畏,三郎努力的往好的方面想,也许这老头有什么特殊的底牌,千万不要认为一个人态度不好有什么问题,也许只是对自己的态度不好,但这药店连十全大补汤都配不全,让三郎深以为耻,以后有机会绝对要坑这药店一把,采药的事情没着落,这急切间也找不到替代的人。
这医生这个行业,给穷人看病,付出与得到不划算,一般是刚到其它地方为了打开名气才会这么做,但最终都会往富裕家庭发展客户,常规操作架不住你要多少人家给多少,一方面人都是富贵病多,另一方面药材的供应链一般来说也是固定的,三郎想要撬人家的老关系面上冷淡点也正常,毕竟乡里乡亲的找个活法不容易。
所以只能暂时的让过这个不知道跟随时代变通的家伙,等到在外面找到好的药材商,或者等到名气出去了,自然会吸引来人的。
住了一夜连一个毛遂自荐的人都没有,唉声叹气的三郎却是想多了,出了家几个人能认得你,事情不能迅速的解决,三郎也没有在这里等着,只剩下失望无比的走在回山庄的路上,一切只能交给时间慢慢的发酵。
今天整个世界仿佛都在下着小雨,虽然水灵力灵根不能让人活在水里,但这种环境依然让三郎感受到了舒服的感觉,腰畔挂着长长的剑鞘,精铁打造的东西实在是有点重,将三郎的小身子骨压的老向着一边倾斜,手里拿着的当然是剑阵盘,在这个环境下三郎的感悟还是比较顺利的。
将小云雨决用起,周边仿佛起了一层薄雾,下雨的环境下是挺好使的,尤其是这种小雨润如酥的环境下,简单的查看了一下,第一次的实验也就是几米的范围,三郎注入阵盘中的元力也就一点,效果能够将一个人的面目遮起来,如果以后雾气扩大的话,浓烈一点,再加上一个自己营造的场地,弄几个假人充当靶子,也许可以阴人。
等到了山野间,运起感灵决,增强神魂感应,细细的感受着天地间的灵力,然后三郎看到了在阵盘中牵扯的丝线,心念一动再次的将吐丝决用出,控制灵力丝线慢慢的牵扯到阵盘上原有的丝线上,神魂微动,元力注入,“噌”,一声剑响,吓了三郎一跳,迅速回神,将飞到空中的剑体控制着做着各种动作,速度一快就控制不过来,有种掉落的感觉,而且也不知道是灵气经过剑体,还是剑体破开雨水,或是单纯的是空气的原因,有一种嗡嗡的响声。
向着一边的山石刺去,几米内轻松进入山体,然后拔出来的时候相当艰难,阵盘控制剑体是一种元磁力吗,出去可以不断的加速,回来需要不断的减速,然后又控制着吐出的灵力丝线断开阵盘与剑体之间的元磁丝线,顿时感觉剑体沉重不少。
战斗时总不能转换占用同一条经脉的两种法决,所以这三种不相干的法决还是可以起相互促进的作用,真不错,这样在阴雨天三郎的实力还有一个不小的提升,想到这里眼前一亮,还有什么比峡谷里面的野兽更加好的练习靶子呢,等到雾气浓重到足以掩盖身影,或者可以弄些傀儡之类的东西,再配合姑妈的飞剑,筑基修士也可以斗一斗。
这一实验实在是欣喜不已,恨不得立马回去将这件事情和家人分享一下,以后的水灵根修士也许可以打造一个家族系列产品,现在的使用技巧还很粗糙,只有经过几年或者几次的战斗后形成的经验才可以称得上是一个成熟的产品。
“三郎回来啦,怎么样,找到商队来拉货了吗”,几个老人在屋檐下看雨,直到三郎来到眼前才看出来这是个谁,这次出去的时候就说是外面拉赞助去了,这才问出这种话,“咱这地方多好啊,我谈了几个,如果他们不来,咱就自己组织一个商队外面跑得了”,三郎只是简单的说着以后的规划,几个老人没听到以后的长久发展,只听到现在没人来,眼中有些失望的眼神,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慰道:“多跑几次就好了,我们这边境地带总是不好找到商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