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兰久久不见金惜雪回复,便准备推门进来,却被那女子上前点中了睡穴,“皇子妃,得罪了,皇子回中普的事务必保密,还请二位长话短说!”说着,便退出去守在门外。
“文恒哥哥,真的是你?”昏暗的灯光下,金惜雪摸索着文恒的面庞,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不是梦境。
文恒握住金惜雪的手,深情道:“雪儿,是我!”
“可是,他们说你......”金惜雪的泪水夺眶而出。
“是四妹妹救了我!”文恒将前因后果简要地讲给金惜雪。
原来,早在文恒前往各地赈灾之前,当时的金惜梦便猜到孟家会对他不利,所以在文恒一出中普,就为他安排了与他容貌相仿的替身死士,最终在房屋塌陷之时,替他而死。
“四妹妹......”金惜雪思及“死去”的金惜梦,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悲痛。
文恒叹了口气,“未曾想四妹妹救了我,而她却是被父皇遣人害死......”
金惜雪摇摇头,“我们金家知道真正的仇人是谁,决计不会放过他们!”
“听闻圣后想尽法子想要打动父皇赦免她,都被岳父拦了下来,岳父清廉刚正一生,若不是恨极了圣后与我那一对兄妹,只怕不会动用如此手段!”
“还不止呢,”金惜雪咬牙切齿道,“父亲虽然看似无所作为,暗地里却已收集了许多现下朝中太子一党的罪名,只等太子倾覆,将这些人连根拔除!”
“雪儿,你与金家都受委屈了!”文恒拥住金惜雪,“你为我受的苦,金家所做的一切,我都没齿难忘!”
········
这一日,玄明放了课,被孟清烽又一次从太学司拉走。两人到了门口,又见孟清炀也在。
玄明登时便有些警觉,“两位公子,这是做什么?”
“毓明,不是你说要宴请我们去合心阁吗?”孟清炀笑道,眼中闪着一道不怀好意的光芒。
“那.......”玄明四处张望,“就我们三人吗?”
“哦,原本想要叫上玉江,可他今夜有家宴,便不能同去了!”孟清烽说着,便将玄明拉上了马车。
其实,他们两兄弟根本未请其他人,今日他们的目标只有玄明。
还未到撕破脸的时候,玄明自然不能拒绝,只能半推半就地上了车。
这一幕,恰好落入不远处轩辕珏的眼中,临上车前玄明并未看他,但他分明感受到她隐隐的不安。
车行至合心阁,窈月迎出来,趁孟清炀与孟清烽不注意,向玄明使了个眼色。
玄明当即道:“二位公子,毓明先去方便方便。”
“我陪你同去!”孟清烽哪里肯放她单独离去?
玄明心下一凉,“还是先去雅间吧!”
兄弟俩见她窘迫神色,不由露出冷笑。
进了雅间,玄明便不停地被灌酒。孟家兄弟才不管她如何,直接抄起酒杯就向她唇边凑,还叫她最“钟意”的红箫劝酒。
红箫正陪在她身边,趁雅间中丝竹纷乱,在她耳边低声提醒道:“公子,内室中有个女子,你小心了!”
玄明转眸看她,眼中已然有些朦胧微醺,在红箫耳边感激地低语,“多谢姑娘!”说着,将头倚靠在她香肩上,佯作已然酩酊大醉。
孟氏兄弟见状,又劝了几杯,但见玄明已然拿不住酒杯,只是抱着红箫不放,便相视一眼,满是得逞的笑意。
“你们退下!”孟清炀挥挥手,遣退合心阁中的众姑娘。
红箫迟疑一瞬,只得放开玄明,退了出去。
待她们出去,两兄弟将门一关,孟清烽一脸淫笑地看着伏在桌上的玄明,搓着手央求道:“炀哥,你也知道我好这口儿,让我先......”
“滚!”孟清炀嫌恶地看他一眼,“等他娶了你妹妹,入了府,你想怎么胡来我不管你,今日不许节外生枝!”
说着,扶起玄明便向内室走去。
内室中,孟清菀一见两人进来,忙欢天喜地地上前接住玄明。
“莞尔,宋毓明是我们控制宋家最好的棋子,你务必要将他拿下!”孟清炀对孟清菀叮嘱道。
孟辉的意思,便是除了宋毓然,以玄明取而代之。因此,他们要将玄明牢牢拴在孟家这条“贼船”上,手段便是——让玄明娶了孟清菀。
孟清菀有些娇羞,却仍信心满满,“放心吧,炀哥!”
········
孟清炀与孟清烽退出了雅间,只留孟清菀与玄明。
“我的郎君......”孟清菀将手伸到玄明领上,想要为她解开衣襟,却突然被她握住了手。
孟清菀吓了一跳,却见玄明一双眼眸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你,你没喝醉?”
“呵呵!”玄明起身,拉着想要逃遁的孟清菀,“怎的,三小姐不想继续吗?”
“我......”到底是待字闺中的女子,见玄明醒着,她霎时间失去了做那事的勇气,想要呼喊两个哥哥,却又不敢。
玄明冷笑道:“三小姐,你以为在这里我们发生了什么,我会认账吗?”
“什,什么?”孟清菀瞪大了眼。
“这是什么地方?我大可以说是将你错认成了这里的姑娘,而你一个名门闺秀跑来合心阁勾引醉酒的男子,传扬出去......”玄明挂了一副邪魅的笑,伸手抚上孟清菀俊俏的面庞,“这等便宜,在下不赚白不赚!”
说着,玄明一把将孟清菀拉到面前,作势去解她的衣带。
孟清菀被她吓住,大喊“不要”,声音惊动了门外的两个兄弟。
孟清烽有些担忧道:“炀哥,要不要进去看看?”
“看什么看!”孟清炀没好气道:“这一定是玄明酒后乱性,莞尔有些害怕了!女人嘛,初次都会害怕!”
而雅室中,玄明已将孟清菀吓得花容失色,忽见一袭雪白衣角从床边一闪而逝。
在轩辕珏面前,玄明自问做不来“调戏良家妇女”之事,她放开孟清菀,威胁道:“我暂且放过你,但今日之事,你若是敢说出去......”
“不会,不会!”孟清菀连连摆手,逃出了雅间。
她前脚一出门儿,玄明立时便撑不住,从床上栽倒下来。方才若不是她狠狠拧着自己的大腿硬撑着,只怕着相。
一声轻叹在她耳边响起,下一刻她便落入那个充斥着檀木香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