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袍殿主轻轻一笑,意味深长地看了燕无缺一眼。
之所以他要两次相助,是因为不想错失一个好苗子。
他说的是实话,一旦燕无缺筑基,他便不会再插手。
“跟我走吧!”儒袍男子说了一句,然后带着人往前迈步行去。
燕无缺三人点点头,然后跟在了儒袍殿主几人身后,这次真是险象环生,被三名筑基境修士围攻,若不是殿主突然出现,后果不堪设想。
……
某座奢华宫殿内。
李辉看着前面的金袍男子,恭敬禀报道:“殿下,宋泰山一伙人也失败了。”
金袍男子面容阴柔,眉宇宽阔,不是三皇子又是谁。
听完李辉的禀报,微微皱眉道:“什么?三位筑基境的阵容也失败了?”
“是,又是濮王出面阻止的。”李辉挑眉道。
“怎么又是濮叔?”三皇子秦傲天面露疑惑道,莫飞之所以失败,也是因为对方,现在又是一次,看来濮叔是特意要维护这个叫做燕无缺的了。
半晌后,秦傲天沉吟道:“看来这件事得从长计议了。”
而另一边阵营,华妃这边。
此刻华妃听完自己哥哥宋泰山的话,绰约的眉目不自觉皱了起来,这件事显然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这个濮王到底要干什么?”华妃疑惑道,濮王是当今皇帝陛下的亲弟弟,掌管紫金殿,在整个大秦国,绝对是站在金字塔顶尖的人物。
有了这位濮王干预,事情就变得不再那么简单了。
显然濮王是在特意维护燕无缺。
“妹妹,我觉得应该是燕无缺闯过了通天塔第六层,所以濮王才特意关照他的。”宋泰山说道。
其身后的宋智慧,阴沉着一张脸,什么话也不说,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应该是。”华妃认可地点点头,“看来燕无缺筑基是阻挡不了了,此事再从长计议吧。”
宋泰山没有说话,显然默认自己这位妹妹的话语。
……
而此刻紫金殿。
燕无缺一众人站在通天塔之下,看着前面的儒袍殿主。
此刻最重要的事无疑于是筑基一事。
号称都城三少的莫愁、张凯与钱东也安安静静站在一边,等待着儒袍殿主的发话。
紫金殿,乃是大秦国五脉之力最为浓郁的地方,可以说是大秦国的筑基圣地,生有天地玄脉,蕴含五行之气,可以让先天境的修士筑基,踏入新的境界。
地脉有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属,而这筑基,也有五行之脉,其中,只取一行之力,结一脉筑基,最为稳妥。
不过这样筑基之后,只可驾驭金木水火土中的一行之力,潜力却是最小。
总而言之,五行之力越为浓厚的地方,筑基成功的可能性越高。
之所以要设置通天塔五层的考验,便是要挑选出优异之人来筑基,不然就算进去,筑基也会失败。
儒袍殿主站在那里,双手来回交错,嘴里也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轰!轰!轰!
须臾,只听见巨响声从通天塔里传来,似是有什么东西被开启了一般。
儒袍殿主朗声说道:“金木水火土,五行有造化……”
“都进去吧!”
“是,殿主!”
一众人齐声喊道。
“萧兄,燕兄,加油!”周青站在一边鼓励道。
萧元歌与燕无缺笑着回应了一下,都没有说话。
接着众人凭借分发的木牌,一一步入了通天塔。
刚一进入通天塔,燕无缺便看不见了身边的人,明显可以感觉到四周的灵气异常浓郁,种种不同的力量在地底穿行,犹如大江大河。
接着眼前的画面一边,他出现在了一座山底下。
抬眸看去,山顶掩映在云雾之中,一眼望不到顶。
站在最底下,他能清楚感受到,山顶上有一条非常浓郁的地脉,蕴含着金行之力。
张院长将筑基心得交给了他,所以他对于筑基一事已经很是了解。
接着燕无缺不作他想,开始了登山。
没多久,就在一条土行地脉上停下了脚步,然后右手化掌,拍了下去,便听得轰隆一声,难以形容的丰沛土意狂涌而来,色呈暗黄,疯狂地涌进了他的体内。
燕无缺根本没有进行炼化,而是继续攀登,很快就来到了水火行地脉上,与之前的动作一样,一掌往地上一拍,霎那间,浩荡的火意涌入了他的体内,使得他在这一刻,几乎变成了火人一般。
“咻……”
在这一瞬间,他头顶上窜出了两道光芒,一道是暗黄色,一道是火红色,冲天而起,相互缠绕在了一起。
接着,燕无缺没有继续前进,而是盘坐在了地面之上,开始炼化起体内的土行与火行之力。
而此时外面。
年轻男子右手上放着一个圆盘,此刻上面有两道光芒闪烁,说明有人在进行二脉筑基。
年轻男子转头对旁边的儒袍殿主说道:“师父,有人在直接进行二脉筑基,好大的胆子!”
儒袍殿主一听,轻笑道:“有酒,你猜猜这人是谁?”
年轻男子正是儒袍殿主的弟子,名叫顾有酒。
要说年轻男子的面容,很多人看到都会说不认识,但要是换做顾有酒这三个字,则是如雷贯耳,濮王的亲传弟子,如今都院的第一人。
“难道是燕无缺那小子?”顾有酒猜测道。
“哈哈……”濮王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
进入筑基的五人,除了燕无缺外,都是一脉一脉开始筑基,步步递进,哪里敢像燕无缺这样。
半日后。
燕无缺头顶的两道光芒渐渐消散,身上的气息比起之前增长了一大截,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体内的灵力渐趋融汇贯通,体内道基,已然出现了一个雏形,倘若他这时候归气化玄,收敛气息,便是一个完美的两脉道基。
可燕无缺却没有结束……
起身继续攀登,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山顶。
没多久,燕无缺站在了水行地脉之上,开始吸收水行之力,体内再度形成了无数的变化,一节一节融会贯通,最后附在了道基之上。
这个过程并不轻松,从燕无缺额头上渗出来的汗水,就可以看出来。